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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虽然现在也不会是。

所以当她再度被他拖下车时,依旧没有丝毫的反抗能力。除了狠狠地瞪他,没有其它措施。

前面的那幢大宅,在半暗半明的光线里,就像是隐在黑漆黑的庞大怪兽,她的心脏跳得快要遭受不住,淋漓的冷汗一瞬间从背后直冒而出,她的身子一软,直直地往地面倒去。

他强硬地伸手一把抱起她,她挣扎不开,靠在他怀里瑟瑟地抖了起来。

宋忻举步往前走,一只小手弱弱地抓在他的衣襟上,“拜……托……”

长时间没有启齿说过话,她的声音喑哑得像是用砂纸磨过,很用力、很艰辛才气挤出字句来,“不……要……”

他听若未闻,依旧往前走。

她抖得越发厉害,眼睛闭起来,呼吸极重,“不要……”眼泪就那样突破干涩的界线,涌了出来。

铜门徐徐地敞开来,昔日富贵的庭院,事隔多时依旧照旧树木葱郁,哪怕此时已无人烟。

那些物事人非的镜头,究竟只是影戏而已。事实上,物依旧是物,没有气氛,没有悲喜。

从踏入这座庭院开始,于佳辰的身子抖得就像风中的落叶,双眸紧闭不敢去看,她的嘴唇咬得死紧,脸色苍白。

可就算闭着眼睛,她也对这里的一草一木、一石一台,熟悉到心痛。前庭、愤泉、大门、客厅,然后……

“不……不……要这样对我……”

她的乞求,从来都没有用。

当那扇门被推开,熟悉的气息、熟悉的感受迎面扑来时,她心里的痛被逼到了极点。无法挣脱,无法挣脱,恨无可恨之下用力地狠狠地一口咬上他的胸口,咬到牙齿都要松掉了,咬到铁锈味弥漫口腔,咬牙切齿,痛彻心扉。

他没有铺开她,她也没有。

一时间静默下来,除了屋外,树上不知情的知了声嘶力竭地叫着,再无响声。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心底涌起的是什么滋味,当她一点一点僵硬地松开牙关,望着他那皎洁清洁的衬衫逐步地被鲜红晕染开来,一片耀眼。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不能爽性不要理她,就让她一小我私家自生自灭,让她安平悄悄就好?

为什么要带她来这里?为什么要带她进到爸爸的书房?这里,有她童年的快乐时光,有爸爸的痛爱,有她的娇纵。

只要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爸爸在这里办公,她坐在他的膝上咬着棒棒糖看漫画,那样的小女儿娇憨,那样慈祥的疼惜,如今再也不行能泛起了!

事发之后,整幢楼里,她最不敢来的地方,就是这里。

为什么他要那么残忍?为什么?

“你想死的,是吧?”他拉着她直直地走到书桌前,拿起放在桌上的拆信刀,尖锐的刀刃在光线里一闪一闪,特别阴森。

“我说完要说的,你若要死,随便!”

她定定地望着那把拆信刀,眼里闪过一丝亮光,片晌,她徐徐地抬起头,“你,想说什么?”

他唇边又浮起了讥笑的笑,松开她的手,退却几步,望着窗外绿意蓬勃的树枝,明艳的阳光将那片碧绿照成了透明的水,丝丝缕缕的脉络,风一吹,水动了起来,点点的金光在绿浪里跳跃。

这世界,就是这样,岂论人事如何天翻地覆,万物依旧自然更迭,不受丝毫影响。十九年前是如此,两个月前,依旧如此。

玄色的眼眸,深邃得一如不行见底的海,清静无波,很轻很柔地说了两个字——

“真相。”

第2章(1)

三十几度的高温,没开冷气的房间。

厚重的落地窗帘有气无力地垂在地面上,盖住了亮晃晃的太阳,却让房间的热气散不出去,阴暗而湿润,呼吸间都是闷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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