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九八 万物之始（1/2）

鲜血长河的止境，应该是什么

千夜曾经设想过无数谜底，却从来没想到会是这样。

那点黑意，无从测度，又有无尽之重，更能容纳万千。千夜也不知道内里有什么，更不知道什么是内里没有的。

可谓之为无，可谓之为一，可谓之为万物。

它以无尽之小，却镇住整条鲜血长河，在时空中维持着稳定存在。所有河水，在奔涌到时空止境时，都市以某种形式重归这里。

这就是鲜血长河的第一滴血，也是千夜混沌原力的本源形态。

既然长河所有水流，最终都市回归原点，那么这些水又是从何而来当它们奔涌到时空止境后，又是以何方式回归

一连串的问题不停发生。千夜发现，当自己发现鲜血长河止境的秘密后，未解之迷非但没少，反而变得更多了。基本上他找到一个问题的谜底，就会发现数量更多的新问题。

不知是哪位哲人曾经说过，知道得越多，就越会发现自己的无知。

千夜再看鲜血长河时，感受已经完全差异。

至于长河从何而来，向那里去的问题，千夜隐隐感受，恐怕这已经属于这个世界的终级秘密。这一秘密想要获得谜底，需要站到更高的条理，一个远远凌驾永夜的条理。

那么逾越永夜的世界，又是什么就如同人族天王为始，沿着天王之路修炼到止境，又会酿成什么仍旧是人，照旧更高一层的生命形式

千夜想着想着，就以为有些头痛。他突然失笑，拍拍自己的头。这些问题，每一个可能都需要穷尽毕生去寻找谜底，他在这里梦想也想不出什么来。这种事情，适合安文去做。而千夜自己，更适合纵横沙场，荡尽仇寇，然后带着所爱之人，一起去看看世界止境的景致。

思忖已定，千夜知道，自己在鲜血长河中的使命已经完成，更多的未解之迷，就有待于后人去寻找谜底了。

此时现在，千夜才真正明确安文存在的意义。

他或许是永夜万年来第一个试图以数字和公式的方式去探索息争释世界的人。在鲜血长河存在形式

这一类终极秘密上，需要的是超出世界现在局限的手段。而安文的事情，就是天才地转换了问题的形式，用当下世界能够明确的方式，间接地探索和描绘更高层级的世界。

安文的意义，已不仅在永夜；对于人族，以致一切在永夜世界生存的智慧生命，都是同等重要。

这个天才的魔裔少主，是整个永夜世界的馈赠与财富。

千夜最后看了一眼鲜血长河，突然感受到有些不自然的地方。整个鲜血长河似乎挪移了少许，虽然仅仅是微不行察的一点距离，可是在千夜眼中，就泛起了淡淡的重影。

千夜默立不动，悄悄视察，片晌之后隐隐有了谜底，嘴角浮上冷笑。

他伸手虚点，眼前空间瞬息万变，当初还要苦苦航行数日的距离，眨眼间就已跨过。那道残缺苍穹，就在眼前。

千夜一步踏出，已身在里世界。

他回首看看，穹苍之上、伤痕依在，只是这一次又多了一道交织剑痕。千夜悄悄地看着剑痕，眼中透出些许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