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警告(1/2)

初令难得有如此大的情绪波动,素日里平淡冷漠的模样全然不见。

他的语气激烈,神色紧张,双手握紧,肉眼可见的在微微颤抖:“你是我的恋人,我难道不应该为我的恋人负责吗?凭什么只要我看着?”

见初令这般僵硬难过模样,艾以的心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着一般,他暗暗叹气,怅然心道,这样逼他是不是不太好?

静静听完初令的话,近距离感受到初令眼里的惶恐不安,艾以于心不忍,他抬手整理一下初令长长的发丝,用柔软的指腹轻轻抚摸他的眼睛。

“你说你不喜欢孩子,可是你一直拿我当孩子看,我不喜欢这样。”

“……”初令的这句不喜欢和想要反抗他的态度让艾以动作一顿。

周身的气压降了再降,初令传达出来的潜意思,艾以明白,他心里升起浓浓的不悦。

“所以,是我的错?”艾以眉眼一冷,语气比开始冷上一倍,他收起心里的柔情,直起上身,把手收回去,“我听你的话,好像是这个意思。”

“!”初令心里一个激灵,意识到艾以误解他的意思,他连忙去抓艾以的手,不敢再多说一句话,“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艾以甩开他的手,大力掐住他的下颌,气息逼近他,狠狠道:“残忍?宝贝,你一次又一次把自己陷入危险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这对我不残忍?”

“我求着你老实待在我身边,你不听,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总是让我这么烦躁,我们真的是伴侣吗?可是你总是我行我素,从不在意我的感受。”

一连串的质问迎面袭来,初令的体温在不断下降,指尖冰凉,他想不出来能辩解的说辞,悔恨和急切充斥胸腔。

“艾以……”初令目露痛苦,瞳孔战栗,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紧张的心平静下来,“我……不是想反抗你,我只是,不想当一只需要被人圈养和保护的金丝雀。”

“……”艾以回望他,忽视他眼里的悲痛,语气没有温度,“可我只想养一只金丝雀。”

“?!”初令突出的喉结上下滚动,不可置信的望着对方,因为艾以的话,他一时间不知道该有什么样的表情。

初令重重呼口气,快速冷静下来,他迫切的想要证明自己,迫切的想要否认艾以的话:“……对不起,我明白你的心情,我对你的承诺我也都记得,可是当时的情况很麻烦,我……”

“我不想在这听你反思,没有任何用,初令,是我对你的要求太高吗?如果这一点你都做不到,别的,我也不奢求了。”

说罢,艾以推开他,不再理会,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艾以!”

见艾以这般生气和冷漠,初令大脑一阵昏沉,慌了神,身子快脑子一步,他随之站起身,大步向前,从后方牢牢抱住艾以,阻止他离开的步伐。

初令极力隐忍,竭力控制情绪,他咬紧后牙,原本乖巧懂事的模样在艾以看不见的身后消失不见,浑身柔和顺从的气压彻底打散。

“你这样对我,还不如杀了我。”初令抓紧艾以,胸腔剧烈起伏,呼吸很沉重,似乎在隐忍,又像是有什么东西即将脱口而出。

“……”

“你真的……要这样对我?”

艾以没有回答,抬手去扯初令环抱着他腰的手臂,这拒绝的动作反而更加刺激到了处于理智崩溃边缘的初令。

“好……”初令不再犹豫,他闭上眼睛,淡淡的说道,语气很轻。

身后像有一堵冰凉的墙,艾以听见初令松口,这才不动,这闷闷的一声好,他可以听出来初令的不情愿和不甘心。

艾以拍拍他的手背,沉重的闭上眼睛,轻声道:“初令,我的掌控欲很强,尤其对你,如果你接受不了,我给你反悔的机会。”

初令放松下来,稳住思绪,把脸埋在艾以的颈窝,不自觉把人抱的更紧,喃喃道:“我不会后悔,我向你发誓,反叛者的事情我不再参与,你想要我如何,我就如何。”

二人逐渐安静下来,房间里一片沉寂,艾以周身都是初令的气息,他定了定神,松口气,终于从初令那里得到满意的答复。

艾以转过身,回抱初令,语气柔和了许多,哄道:“我支持你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但你触碰到了我的底线,这就不行。”

艾以现在唯一的底线就是初令的人身安全,他不敢拿初令冒险,更不允许初令拿他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嗯。”初令偏头吻了吻艾以的脖子,掩下眉眼的思虑。

他们静静抱了一会儿,初令再也没有开口说话。

艾以注意到他的情绪,他放开他,面对面观察初令垂下眼帘,沉默不语的模样,问道:“委屈了?”

说着,艾以捧起他的脸,初令也顺着艾以的动作,变化脸上的神色,淡淡道:“没有,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遇事缺乏考虑也是我的问题。”

他如果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就好了。

初令性情乖张,艾以很了解他,心知肚明,趁初令好不容易老实的这段时间,艾以也只能加快追查反叛者的进度。

翌日

一栋病房里,受害者集中在此,他们大部分人都是安安静静,而一小部分人因为突然换了新环境,加之之前受到的折磨,情绪不稳,神志不清。

让初令没想到的是,他们大多数人,身体和qiguan并不完整,贫血和营养不良更是常态,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是控诉反叛者的罪状。

警堡在几日后,安排了受害者家属访问,希望可以帮助他们找到家人,这些天,医所全心全意对他们实施治疗,保证他们的身体可以快速恢复。

拜一还没有睡醒,眼下有很重的乌青,仿佛一夜未眠,这才刚刚睡去,初令用药灵检查他的伤口,确定没有大碍之后,又小心退了出去。

为了检查到所有的受害者,初令和各位药师医师来来回回,跑了近半栋楼,在一间病房里,初令见到了那个男孩。

旁边的药师将食指和中指并拢放在他的喉结处,正在低声询问什么,男孩时不时点点头,或摇摇头。

诊断完后,药师看见初令,朝他行礼,初令点点头,问道:“他怎么样了?”

男孩刚从酒馆带回来的时候,满身的鞭痕和伤口数不清,处于半死状态,多亏了药灵的治愈,这才能清醒过来。

药师回答道:“他的嗓子已经被毒液侵蚀,烧坏了。”

夫恩看了看男孩的模样,短短的黑发看上去单纯老实,那双异瞳很突兀,红色瞳仁很淡,不像寻常血族一般红的泣血。

按血族的年龄来算,男孩应该还没有成年,面容憔悴,缺乏营养,骨架很小,病服领口处,肋骨突出,皮肤也是近乎死人一般的惨白,整个人像一根木柴躺在上面。

男孩坐在床上,还是很胆怯,略显局促,听见药师长,也只是神色不安的看了初令一眼,又迅速收回视线,维持原状。

初令为男孩把脉,又让他试着发出简单的音节,男孩一一照做,药灵探入男孩的身体。

仔细诊断一会儿,药灵撤回,初令若有所思的看着低头不语的男孩,心里知道这是吞食灰花血藤导致的。

窗外明媚的阳光披在初令身上,跳跃在他精致的五官上,男孩这才觉得初令有几分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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