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不甘(1/2)

偌大的写字桌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药粉和大大小小,奇形怪状的药草。

绿白色的光息从药材身上似蒸汽般不断的蒸发出来,它们慢慢的在空中聚集在一起,最终汇成一条条白线,有序的涌向站在桌前的少年。

光丝缠绕在少年白皙修长的手指上,慢慢的爬满他的全身,不断缠绕着,最终消失在初令的身上,从他的皮肤渗进去,融入到他的血液里。

少年闭上眼睛,竭力忍受住体内凶狠的冲击力,强迫各种毒草异花和药灵的融合。

逐渐感到平息之后,他再次加大毒药的剂量,没一会儿,熟悉的感觉上来,初令再次做好准备,重复平息接下来的汹涌,来来回回,反反复复。

一个分神,强大的力量猛然冲起,想要突破身体的桎梏。

初令被突发的情况惊到,慌忙稳住身子,去强行压下挣扎的药力。

他身上所有的血管开始肉眼可见的密密麻麻的凸起,血管透过皮肤,血液流通清晰可见,看上去狰狞,恐怖和诡异。

两个东西并不能相融,他终究抑制不住,迅速拿起桌面上的手帕捂住口鼻,雪白的手帕中间瞬间鲜红一片。

初令被药灵的动乱刺激得头脑模糊,眼冒金星。

他如此不管不顾,竟然在恍惚间真的看见了一丝机会,找到了那一个合适的界限和容忍度。

在感受身体承受的最大极限后,他不得不先妥协,然后撤力。

他调整好呼吸,游刃有余的吸收着剩余药草的力量,努力小心压制着冲撞的力量,将它们的功能最大化,完全融合自己。

在感到体内汹涌一点点的平息下来,初令放松下来,沉吐一口气。

他光洁的额头冒出细汗,将他细碎的刘海打湿,缓慢睁开布满红丝的浅色瞳仁。

这点力量,和母亲比,还差些。

他自身继承了药师族最优秀的基因和血脉,可是先天的优势弥补不了后天的不足,力量的悬殊让初令一度的自卑和自责。

家族使命是家族所有人的,他很渴望能和初文一起分担。

这种只能靠血脉和机运的力量比其他力量更加难以控制,难以抓牢。

兽族,血族,狼人,巫师,警猎都可以靠繁衍来将血脉延续下去,而对于绝大多数药师,是否能掌控和驯服药灵,只有双向的选择和适合的觉醒。

即便顺应了这些规律,药师们也无法完全掌握药灵的全部力量。

每一个药师,不排除前期有能量的觉醒,而到后期,不知某种原因,能力会开始渐渐削弱直到消失的情况。

被选择的人,对于未知的结果,只能保持着百分百的警惕和千倍万倍的锻炼。

毕竟一切都有变数,谁也不知道,明天会变成什么样子。

初令当然有信心抓紧这种变幻莫测,不稳定的力量,可眼下的他,过于急进求成,只想赶快突破药力的一个桎梏。

“咚咚咚。”突然响起的清晰敲门声将初令从思绪中拉了出来。

“小令,睡了吗?”初文有些疲惫和醉意的声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压下的音声量和因喝酒沙哑的嗓子好听极了。

闻声,初令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手脚率先行动起来,顾不得其他,先把手里带血的手帕塞到旁边的一摞书里,又把毒药藏进抽屉。

慌不择路地收拾好一切后,他整理好自己,佯装平常的样子走到门后打开房门。

打开门就看见初文一脸温柔的看着自己,他问道:“哥?有什么事吗?进来说。”

见初令开门,初文漆黑的眸子亮了亮,眼眶氤氲的温柔都要溢了出来:“其实也没什么事,哥睡前来看看你,给你说晚安。”

初令侧开身子,放初文进来。

“舞会还好吗?”

“还行。”

初文毫不客气的踏入初令的房间,敏锐的鼻子闻到了空气中弥漫的各种药草的味道。他转眼看去,果然看见了不远处的桌子上摆着不少的草药。

初文走上前查看和摆弄那些药草,时不时拿起一株闻一闻,都是一些品种和功效有益的良药,没有发现什么,他自然是支持初令学习这些。

初文拿起旁边的一本墨蓝硬皮的医书,没有注意到初令眼底的一抹紧张和暗下里的眼神。

他随口道:“生物相克,药草和药草之间也遵循这个道理。益药与毒药相克冲突,既然选择治病救人的仁心就要舍弃害人害己的歹心,我们只能选择其一,当杂质混了进来,一点点尚可同化,但是太多就会适得其反,如若不会融会贯通,就切记始终如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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